10.这算开始吗?
吊瓶进行到第三天天,老王给我来了个电话,问候,简短地问候,听说我在医院,貌似很紧张地非要过来探望。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匆匆赶来了。
我看看郑浩,他陪着我连着三天来医院了,一会老王来了,我该怎么介绍?
死心眼子的郑浩,三天了没说出个屁来,每天下班了就来我家楼下打电话,然后我下楼和他一起溜达到医院,打完了吊瓶再溜达去吃个小饭,再溜达回来,然后在楼下道别。
郑浩是做医疗器械的,没有不良嗜好,循规蹈矩的工作和生活,为人平和,没啥脾气。
老王,风风火火地来了,压根没把郑浩放眼里,一个正眼都没给他。
“打完了,去吃饭吧,给你好好补补,怎么弄的,看你那什么脸色,年轻轻的那么些个毛病。”老王耷拉个脸说。
“这是王总,这是郑浩。”我赶快安慰有点惊慌失措的郑浩。
“哦,你好。”郑浩对老王点头微笑。
“恩,”老王敷衍地点下头。
郑浩有点尴尬地对我说,“艾米,我先走了。”
我只能笑着说,“好吧,等我给你打电话。”
郑浩似乎感受到我的好意,抿着嘴走了。
老王使劲盯着我,不说话。
我瞪不过他,就白了他一眼,把头转一边去了。
“给我转过来。”老王说,和老王的相处,他的气势总是压着我的。
“看看,打没了都。”边说他边拿起我的手,摆弄两下就把针头给把出来了。
我都看傻眼了,还没反应过来,他说走吧,等什么啊。
我才回过神来,蹦起来嗷嗷叫,“你怎么不叫护士,你会弄吗?疼啊。”说着我眼泪都下来了。
他一下子放开紧绷的脸,呵呵地笑了。
他越笑,我越哭,我越哭,他越笑,边笑他边把我搂住,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眼泪决堤了,疼,分不清是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