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鬼鬼鬼 于 2012-7-1 14:3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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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6月23日,晴转阴有雨。早上起床,高反现象好象缓解了些,头虽然疼,但不那么晕了, 只是腿依然无力,我想可能活动活动就会好的,以我长期坚持打羽毛球的身体,应该挺得住, 收拾停当,重装备上马后,开始徒步,今天的安排是徒步约二十公里,到达上日乌且露营, 这一路上风景很漂亮,两侧是四千多米的高山,一座又一座,在两山相接的后面,显露的是 海拔六千多米的巍峨雪山,山顶常年积雪,壮观极了,而我们走的路,就在这两山之间, 一段碎石,一段草地,伴着奔腾的河水,盛开的花朵,太养眼了!但是,好景不长,走着走着, 我觉得越来越闷,不住的大口喘气,头也开始越来越疼,越来越晕,腿也轻飘飘的用不上力, 我笑着对同伴们说,没事的,虽然象牛一样喘,但我一直在前进!同伴们也说,你打了这么长 时间羽毛球,肯定能挺过高反的,就这样走啊走啊,爬升啊,下降啊,不知转换了多少回,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喘的非常厉害,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广州的一个人已经不行,嘴唇都发紫, 全靠领队搀着,恰巧此时马队从后面上来,他决定骑马,领队问我骑不骑,我想,就是为了徒步来的 ,能不骑就不骑,男人要靠自己,更何况我还有长远的计划要实现,以后的困难多着呢,哪能这么早 就开始借助外力?于是笑着拒绝了,同伴说看你的情况可能高反会加重,把包放马上吧,可以减轻一点 负担,反正中午和马队一起吃饭,我接受了,只穿一件速干衣,带了瓶水和单反轻装前进,又走了一段 时间,马队早已离我们而去,天空开始下雨,先是西西呖呖的,最后变成哗哗直下,可怜的我啊!因为 所有装备都在马上,所以只能硬挺,任由雨水一点一点把我湿透,走路就更别提了,象踩着棉花似的, 软软的毫不受力,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都要倒下,头只能低着看脚下的路,一抬就晕,根本没什么方向感, 全靠领队扶着,走一小会儿就停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更严重的是,开始恶心想吐了,而且越来越想吐, 我问了下领队,还有多远到营地,他说大约7公里,于是坚持走着,心想红军爬雪山过草地,什么装备都 没有一样过来,何况我还有人指路,就自己对自己唱国际歌,和着节拍挪动着脚步,贡嘎穿越一定要实现! 暗自下了决心,就这样,冒着雨走完了我人生中最痛苦的7公里!到达海拔3900米的午休营地,那里有挖虫草 的藏民搭的帐篷,休息一会儿,领队过来找我,说广州的那个人已决定下撤,根据他的经验,我下午很难 再走下去,现在和马队在一起,还能下撤,如果坚持,晚上露营地海拔4300米,那时高反恶化,极易引起 脑水肿和肺水肿,想撤都撤不下来,曾经发生过某个团队半夜组织12个人向下抬人的事情,同伴们也来劝我, 登山不是玩命,量力而行,下次有机会还和我一起前进,我看着他们,他们每个人都关怀的看着我,我心里一软 ,长叹一口气说,好吧,我下撤,说完,突然一阵强烈的心酸的感觉涌上心头,想想我为此行做的充分的准备, 想想刚才坚强的坚持,想想以后宏伟的长远目标,“哇”一声的哭了出来,泪水和着雨水一起在脸上流淌, 止也止不住,连话都说不出来,同伴们也都流下了泪水,每人都过来拥抱我一下,使劲握了握我的手, 什么都没说,但他们的心意,我明白。。。。。。。。。,简单吃点东西,装备乘马下撤,临行前大家一起照张相 ,这时,好象老天爷也有点感动,雨停了,云居然也散开了,露出来海拔6027米的小贡嘎雪山,山势高耸,
峰顶洁白,我们抓紧时间照了几张相,刚照完,仅几分钟的功夫,云雾重新把它遮起来,什么也看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