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男子,
生于门隅,一个清贫的家。
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他才华似那高高的喜玛拉雅。
在母亲的子宫里,他就成了一个圣人。
他的父亲是一个红衣的僧者,
她的母亲是一个当地的门巴。
雪山女神是高贵的女人,
湿婆神作了她的爱人。
于是青海,那个大的海子成了一个巨大的宫腔。
一个藏民的灵魂之主从这里走向了人间。
十六岁的少年,
黄色的袈裟。
“雪莲花般的恋人呀,
我乍么能离开你的风华。”
他坐在高高的床上,
他的心在海子边上徘徊。
他写下了“想她想得眼花”。
这样一个男人,
在雪的夜里,悄悄的走出,
脚印通向情人的家。
他说他坐不下,
他说他没法将经表达。
原始的欲望在神的体复活,
放浪形骸将凡尘的欢娱抛洒。
他是仓央嘉措,
他是大海,
却要将人世的情爱写在经版。
最是那纵身的一跃,
回到了母亲的子宫。
那片海子成为他永久的家。
仓央嘉措啊!
在佛前跪了几千年,
只为再看爱人一眼。
三百年的沉沦
神的灵魂在你体内降生,
却无法回避那万念的劫难。
我们将敬仰涂到了你的嘴唇,
不断去哦呻你的空灵,
却无法承接那陷落的痛苦。
六世达喇,一个奇男子,一个黄教的僧人,却爱着尘间的女人。在雪夜里,他开了侧门,溜进了情人的家。
脚印曝露了一切,他却继续在呻唱爱的颂歌,诗歌成了他对爱人的表达。
最是在那一回眸,凡尘的胶着,眼神的碰撞,一切的清规都成了玩笑。
一个活佛经肉身成就了一尊痴情的仙祖。
那个秋天,他纵身一跃,他回到了他来的地方,如宫腔般的青海湖,因为他在凡尘没法再找寻他的爱了。
仅是穿了那红黄的衣服,他就成了喇嘛,如果是这样满河的鸭,也可以普渡众生了!
藏民爱这个年青的活佛,他是他们心中最有生命活力的喇嘛。
为爱而生,却生是活佛, 六世的达喇,选择了水遁。
他的拉伊,他的情歌在传颂,到如今。
情天欲海的挣扎,他成了佛,一个真正的肉身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