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初秋的偶然邂逅,是你我缘分的起点。这八年来的颠沛流离,无论遇见过多少人,经历过多少坎坷,你的名、你的目光在我眼前一次次浮现。即使你我在每次不期而遇后,都默契的选择不再联络,但总有一条无形的纽带将我们牵引。如果时光可以倒转,我要坚定的留在你身边,绝不会再因聚少离多而放手。
离开你,我心很痛,这一痛就是数年,现在回想起来心中依然有只有对你,对自己,对那份感情的深深愧疚。无奈,选择不能回头,错过就不在。你我忍泪吞下这番无助,去努力眼下的生活,一切还要继续。也许对一份姻缘的选择,不能改变人的生活轨迹,但是一次对真爱的不坚持却足以毁灭一个人的自我信任。
八年来,你我都换过不少QQ和电话号码;八年来,你我各自按部就班地经历着人生的蜕变;八年来,你我有街头巧遇,有阴差阳错的工作邂逅,总之每一两年都会有无约之会,我相信这种小说里的奇妙情节,完全因为一种默契而产生。这八年,我们从爱人知己,转变成为心意相通的亲人,虽然基本不见,但没人可替代对方在心中的位置。问心,我不敢轻言最爱是你,但我知道生命中不可以没有你——亲人的你。过往青涩的追忆和与你有关的消息,早已成为我感悟幸福人生的一部分。八年来,你对我的关心和期待,让我的小宇宙充满了无限的能量去挑战邪恶的生活。2005年,我写了《三年》,坚信我们终究会再相遇;2007年我写了《五年》,手指敲了一天一夜,眼泪流了一天一夜,我终于相信男女之间至深的真情在生命中迸发的次数,绝对是有限的,而你当时是唯一能让我因思念而梦醒落泪的男人。
以下是一些琐碎记忆,以下用字母C代替你的名字,好吗?
琐碎(一)初见
你不高,你穿着白衬衫,西裤,手握着一卷图纸在工厂门口等我出现。那天我穿着5厘米的高跟鞋就已经超越了你的海拔,你自嘲的笑笑说:“你走在我后面吧,当保镖。”
从车间出来后的那一幕,我至今难忘,平生第一次被家人以外的人呵护,疼到揪心,幸福到眩晕。我的牛筋底高跟鞋踩进了一枚超过五厘米的上锈铁钉,顿时额头冒汗,脊背发凉,我当时慌得很,我恐惧的用手指了指脚丫说:“好疼,我疼得不能动了。”你本能的蹲下来,托起我的脚,用手指拔出了钉子,你说都是锈,必须要跟你去医院消毒。然后搀着一瘸一拐的我,一蹦一跳的离开厂区。我很不安的回头,忘了忘身后或看直了,或偷笑的工人们,真的很害羞。刚才对他们恩威并施的你,此时如同兄长,如同前辈一样,这使离家很久的我感动得落下了大滴的眼泪。你哄我:“小丫头,坚强点,没那么疼的,一点也不深。”我小声搪塞,说:“小小的疼,也是疼。”偷偷望着并肩走路的你,眉宇之间见风雅,瘦弱的身躯,眼是那么亮。心想,你要是我哥哥该多好,我要你做我的亲人。
事隔几日,你的作品要被展示出来。人群拥挤,我好怕被挤丢,瘦弱的你步伐那么豪迈,我努力地跟随。一队大妈把我们冲散,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在人海中迷茫的张望,纵使霓虹闪烁,人声鼎沸,夜依然那么迷离。突然你抓住了我的手腕,越抓越紧,然后训斥我:“怎么那么淘气,都有让你紧跟着我!”好冤枉呦!还记得你抓着我在人群中狂奔,你说抓着我在人群中跑,跑着看自己的作品真开心。那天我也跟你说,我从小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集会,其实我心里想说的是:“以后还要带着我,在人群中跑好不好,跟你在一起跑都好幸福。”
最后,你一路把我扯着我,我们边笑边跑,一路跑进一个咖啡厅,恕我脑残,名字总叫不对,而那咖啡厅在铜锣湾修建之时就被拆掉了。2002年9月,我平生第一次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那天赠送了四块小小的曲奇,你拿起一片送到我嘴里,说:“丫头,吃了它。”我白了你一眼,说:“有毒,你吃了它。”你自言自语,哪里来的毒药,然后我们一起开怀大笑。你说你经常来这里,服务生都认识你,老板也认识你,说着说着,有个看似咖啡厅负责人样的女士跟你打了个招呼。我怯怯的问你:“贵不贵,喝了你一杯咖啡会不会抓我回工厂当苦力,我可怕死了钉子。”你鄙视我,说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琐碎(二)帕帕斯
好多天以后,一个晚上,忘记是什么缘由,什么借口,我们去帕帕斯吃晚饭,那天你扯了一张点歌单,写下了《我想我是海》送给我。当真是心细如尘,这是我几天前一次跟你说:“我在听《我想我是海》呢,所以没听到传呼响。”
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很紧张,面对满桌的,没见过没听过的食品有些发慌,我的样子一定很笨吧。你很平常的跟我说话,谈论家里的人,朋友,学校。那天我们提到了电视台,你说你认识一个了不起的女孩,她在我家乡的电视台工作。认识的也很偶然。那天我跟你说,我表姐在电台做主持人,她们肯定不是一个人。你笑,你说我心里有鬼,说你肯定别人的优点,是希望我更坚强,告诉我小女孩不要什么都跟别人比,问我是不是吃醋了。我无言,什么都被你猜中了,我还能说什么呢,除了拼命的否认。
插:前几天我跟友人再次去了帕帕斯,坐在我们那次约会旁边的桌子。我在红皮的乱写本上写了好多感激的话,感激上天让我们至今都拥有彼此,虽然角色转变,感情沉淀,但是我们拥有了对方8年。
下雨了,下得很大,我们从帕帕斯出来,出租车也不好拦,两只落汤鸡嘻嘻哈哈的在雨里跑了差不多百米,我用手保护着出来时门童送给我的,花心长了毛的红色康乃馨,你脱下西服外套,我们在路边站着,顶着它。
琐碎(三)钥匙
一个晚上突然好饿,电话叫他一起吃东西,他却说在办公室赶做设计,不过我可以去等他,如果我很饿可以带个饼干面包去办公室先充饥。哼!指望男人是没前途的。我果断的去麦当劳买了个套餐,还送了个好可爱的骑着白天鹅车车的hello kitty。白天鹅造型的小车车还带一个小扁棍上劲儿,上足劲儿后小天鹅驮这猫咪在办公桌上绕着圆圈,卡哇伊!吃光了苹果派,翻了翻设计图,办公室三台电脑,竟然只有他用的那台可以上网,我只能扫雷,扫雷扫到11点多他还没搞定工作,不知不觉我在沙发上瞌睡起来。
迷迷糊糊的,只听他推我:“醒醒,饿不饿?先去太太好粥吃口东西,然后跟我回家睡觉去。”眼睛都好睁不开了,我恳请道:“能不能直接回家睡觉,困得张不开嘴了。你,煮方便面吃吧。”他怒目我,说:“你这自私的小家伙,我晚上就胡乱吃了盒饭,你不给我带吃的,还不陪我吃。你今天必须陪我去喝粥,坏孩子!”从沙发上爬起来,其实清醒得很,我就要做对,就是要装睁不开眼,他托我的手从公司出来,小心翼翼的检查电闸,锁门,之后拿着我的背包,拽着我一路走到电梯间。电梯经过3层顿了一下,他说别怕,我当时还不知道还有掉电梯这回事儿,哪里知道害怕,还傻傻的问他:“什么?”他无奈的说,你胆子真大,走买包方便面,然后跟我回家。
要去他的住处了!天,也太快了,第一次去单身男人的家,心里有期待,有猜测,干巴巴的他,谜一样的家。爬到那个尖顶小楼顶层,单身汉的家很简陋,颜色很纯净。白得不能再白的墙,如大海一样蔚蓝的两条长布看似随意的挂那里,挡着窗。可爱的双人小铁床上只有单人行李,地面好干净,蔚蓝蔚蓝的窗帘旁是整洁的小书桌,上面有一台银色的CD机,里面放着是小刚的《记事本》。接下来我自告奋勇的去简陋的厨房给他煮面,我记得小月告诉我放点醋很好吃,结果手抖,一袋儿方便面放了一个鸡蛋,一汤匙醋,太酸了,汗!
他就在那里吃,很贪婪的吃,好像这辈子没吃过饭。我怯怯的问:“是不是很酸,不难吃吗?”他抬头对我诚恳的说:“太难吃了,真的太难吃了。不过我只有这一袋面了,你煮的辛苦,我很抗造,没事儿。”雷死我,我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给任何人煮面了,我不配煮面。
简单的洗刷刷,我们睡下了,9月末的天不冷,我们还开着小窗透气。那一夜我们都没睡舒服。在他的身边,他的房间里,我的大脑总是无法停止思考;他偶尔翻身,肯定更睡不踏实。他是不是枕着咸鱼睡觉的猫咪呀!大概凌晨四五点,我终于开始做梦了,梦见小时候的一些玩耍场景,清香的野草,一揪弄满手白浆的蒲公英等等。梦里依稀听到有人走动,然后在我耳边放了什么东西,最后反反复复的关门声。挣扎的醒来,发现床头有几样东西。
第一样东西——字条:“丫头,睡吧,住几天也没关系。这是早餐,钥匙。钥匙我就有一把,给你了,我中午12点半要回来睡午觉,你可别溜走呀。”
第二样东西——水煎包:三个。该死的猪肉馅,我最讨厌水煎包,我把肉扔掉,吃了面皮,还挺香的,嘿!解馋!
第三样东西——豆浆一杯:没放糖,讨厌的家伙,对生活一点不认真。
第四样东西——钥匙:拴着一个长长的金黄色绸带,我情不自禁的套在自己脖子上。
享受完古怪的早餐以后,坐在门后的梳妆台前,抓着台面上的诗芬柔发梳理水(标准吗?忘记了)往头上喷了几下。古怪的房间,这么简陋,竟然还有梳妆台。看着胸前挂着的钥匙,美得受不了。别说当时,就算是现在也很难得。一个比你大好几岁的男人,大哥哥一样,带你回家睡觉,一手指头没动你,还把自己家钥匙给你,虽然这个家空的不像样。
决定为他做点贡献,开始翻,竟然没发现脏衣服,所有衣服都整齐的摆放在简易衣柜里,神奇!满足我的好奇心吧,我偷偷的翻看梳妆台下面的抽屉,好多相片啊!认真的看,大概是他从初中开始到大学期间的照片。哦?还有近几年的,是一个女人穿着白族衣服的照片,女朋友吗?奇怪,这个女人是谁呀?
没写完呢,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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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波旁香草 于 2010-2-2 16:10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