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夜归人
（小说连载）
一
总渴望有一种心情
能容纳所以的迹象
而全不动声色
当我哀宛的歌声
从你心头凄然飞过
我知道你不会
抬起你那沉稳的额
在每一个孤寂的夜里
我
尽情的哭泣
……
清晨醒来的第一眼，便是满屋的暖红，唤起生命与爱，心头于是也充满了感激。这的确是太阳的赐予。我每次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总是很喜欢那桌角那一方夕阳，看她渐渐退去，便似乎总能感受到一种光与影告别西窗时的温柔与依恋。
曾经有一首歌在我耳边不停的唱：“你问我这世界最后的真爱在哪里……”曾经一直以为爱与痛并肩而行，一路走来，才知道痛是彻骨的痛，爱却是流水浮萍。风吹过了，雨飘落了，云散开了，他渐渐从我的目光里走远了……
高三那年，父母卑躬屈膝地拖人挖门子把我送进了重点高中。我一再和他们说在哪儿都一样，如果考不好我会更内疚的。无论我怎么挣扎，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我是个孝顺的女儿，父母之命不可违，无奈，我只好硬着头皮迈进了重点高中的校门。
周围的一切对我来说是陌生的，我没有穿校服，在人群中很是乍眼。课间我很少出去，常常一个人望这窗外飘渺的云儿发呆。我想念从前的教室，从前的桌椅，从前的朋友，还有从前的老师。教室里除了我还常常有另外一个人，他不是象我一样发呆，而是埋头笔耕不辍着。
他是学校出了名的风流才子，追过的女生不尽其数，写得一手好文章，屡屡在省市大大小小的报刊上发表。这些都是听来的，对于他我只是好奇，很少和他讲话。
记得刚到那个班级时，被老师排在了后数第二排，第二天一早，发现他坐在我后面，我还以为他走错了位置。（原来他坐在第一排）我没怎么在意，依旧沉默着。
二
他的桌上经常凌乱不堪，但总有一个摊开的笔记本。一次他不在，我偷看了那个本子。是他写的随笔，还有短篇小说，很短，但很深刻，那些风花雪夜的故事都以悲剧结尾，于是我相信了那些关于他的道听途说。
后来他经常向我借东西，书啦，笔啦之类的，偶尔还问我单词，被他问得烦了，就丢一句“自己查字典。”他便低头不语了。他还经常问我一些字怎么写，每次都伸出手，示意我写在上面。一来二去，竟不知何时和他熟了起来。我每晚开夜车，上课常常打瞌睡，每次我正欲向老师“敬礼”的时候，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而后他偷偷从桌下递给我一纸条——
“丫头，不许偷懒，认真听讲！”
我回头，他冲我坏坏地笑着。我只好打起精神来继续听课。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真的是蛮快乐的。和他平时交流最多的形式也是用笔。自习课不能讲话，我们就传纸条，我常被他的话逗得忍俊不禁。受他写作的影响，我偶尔也会借文字抒发自己的心情，然后拿给他看。每次他都会帮我认真批改，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末了，他像个长辈一样，摸一下我的头说：“丫头，文章写得有长进啊！”我正欲微笑，他突然话锋一转，说：“但还不够简练，能用一个字表达清楚的就不要用两个字，要惜墨如金啊！”一次他问我：“有笔名吗？文章写得好，没笔名怎么行啊！”我说：“还真没有，要不你给咱起一个？”第二节语文课上到中途是时候，他传给我一张纸条，展开读来——
“柔情似水，切勿垂泪。就叫柔泪好了！”
我回头朝他笑笑，算是认可了。
在他的影响下，我的语文成绩开始在班里遥遥领先了。我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蛮感激他的。那段时间，他几乎成了我学习的动力，上可也不再打瞌睡了 ，学习更有精神了。爸妈见我的月考成绩在一点点上升，说道：“怎么样，让你去重点没错吧？”可他们哪里知道真正的原因啊！
忘记了那次是怎么提起的小学升初中时参加的英语班的事。我知道了一个秘密。遇到他，是我生命中的偶然，同时也是必然！
那个暑假，我和他在同一个英语培训班里，我坐在第一排，他坐在第二排，不同的是，我们分别靠墙，也就是说虽然是前后两排，但是相隔“万里”。我的记忆或者说印象里没有他。而我从那时起就留在了 他的记忆里。那一个暑假，我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有看过他一眼。学习结束，我们各自去了不同的初中不同的高中，而在我迈进高三那个新教室的一瞬，他便认出了我，五年前那个英语班里坐在第一排的女生，从不和男生讲话的女生。
在那一刻，我相信了世界上会有奇迹发生，电影里的传奇也并不完全是虚构的。当我知道那一切的时候，心里百感交集！以后的日子，似乎总感觉后面有人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而我也更期待后面传来唤我名字的声音。我，说不出为什么。
三
我们的纸条传的越来越频了，而笔尖下的文字似乎开始暧昧，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不知他昨晚干什么了，整发下午他都趴在桌上睡觉。快放学的时候，他醒了，眼睛红红的，对我说：“刚刚在梦中，我拉着你在大雪里狂奔，不知要跑到哪里去，路没有尽头……”语毕，他望向窗外，又望向我；窗外风与雪在缠绵，而我一脸茫然。我的思绪仍停留在他的梦中。他突然急切地说：“快，给我一页纸。”不到十分钟，一首〈水龙吟〉在我手中了。
“塞北雪剑飘飘，满目远山迎风傲。冬梅藏苞，遇雪浅笑，独自逍遥。残星冷月，愁煞离别，天涯广袤。相思仍犹在，可叹造化，空余佳人娇俏。
曾忆风流旧笑。拥春意，柔情指绕。今朝剩有，独身叹雪，且心苍老。怎奈心已逝，不堪愁环心而绕。待到花锦时，借酒言欢，将余生照。
逸心作于x年十二月四日
作此篇以赠柔泪”
我和他家住在相反的方向，那晚放学，走到大门口时，他拉住我说：“让我送你一程吧。”我没有言语，只是点了下头。那晚月光皎洁，霓虹灯把我们的影子拉的老长，雪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路上我们并排走着，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他停了下来买了一串儿，递给了我。我疑惑，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糖葫芦？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糖葫芦格外好吃，又脆又甜！
快到家了，我和他道别：“谢谢你送我回来。”正想跑开，他把一封信塞到了我手中，只感觉那信好沉。还没等我反应过了，他转身跑掉了。雪地里留下了一串凌乱的脚印……
那是我收到过的最长的信，足足有二十几页，当然那不是普通的一封信，而是封情书！于是我知道了为什么那天下午他一直在睡觉。一切似乎在预料之中，又似乎在预料之外。
那一晚我都在胡思乱想，功课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我又一次陷入了困惑，心底有两个声音在争吵——
“你不能答应，他可是个爱情杀手，追过女生无数，你不是他的对手！”
“喜欢我不是他的错！”
“做朋友可以，一旦越雷池半步，受伤的只会是你。别忘了，高考这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呢！”
“可他给我讲文学，帮我提高了成绩啊？”
“那是他别有用心。这都看不出来啊？”
“我不相信他会害我！”
“别傻了你！爱情不是你现在的功课。”
……
就这样，那一晚，我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不知道后来是怎么睡着的，地二天，我早早赶到学校扫雪，他的目光总是停在我的身上，而当我正欲看他时，他的眼睛便迅速移开，装做没事人一样，但这一切逃不过我的眼睛。
……
四
课间休息，他没有呆在教室，几乎下课铃一响就冲了出去，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才跑进教室，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有股凉气并夹着烟草的味道。我疑惑的望着他，而他在逃避我的眼睛。
临放学，我把他前几天借我的书还给了他，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那本书里夹了薄薄的一页纸。
“纯真的友谊是我们唯一可握有的，而一旦它受到丝毫的沾染，我们便只配一无所有了。灵犀相通，夫复何求？”
……
而后的几天，一切似乎重新回到了过去，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但又像什么都发生了。我们传纸条的次数少了，但通信的次数多了，几乎每天早自习都会互换一封信，对感情避而不谈。而我慢慢发觉每晚写信成了我每天紧张学习放松的一剂良药。把每天的所思所想化成了纸上的文字。不知为什么，我特别渴望让他了解我的内心。
每一分钟即将到来的时候，都像电影终结时荧幕上最后的那片光，无法遏止的黯淡下去。人说，当一个女孩子不太容易了解一个那个人的时候，她会爱上他。
他就是一个不太容易被了解的人，而他能读懂我。我想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爱上了他。而我又将他的爱拒之门外。
理智告诉我，现在的我没有资格谈恋爱！
我不清楚，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和他是不是再不会发生什么。也许是，也许不是，无法预料！
元旦放假，老妈特批准我休息一天，正好原来学校的死党强约我去上网。他长得人高马大，很是帅气，但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男女朋友，因为我们是死对头。说话从来都像打架似的。他常为了显示自己的高大拍我的头。我会恶狠狠的说：“海拔那么高，冻死你！”……
好长时间没人和我拌嘴，也怪想他的。那天过马路的时候，他牵了我的手，而后就一直那样走下去了。那天天气极好，蓝天白云，清晰可见，冬天就是那样，天儿越好越冷。我们说好去上网，外面也是太冷了，再走下去，非冻成冰棍不可。路过一个网吧，名字记不太清了，一进门，我就看见了逸，他也看见了我，还有强正拉着我的手。我尴尬的朝他笑了笑，而他勉强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巧的很，那里机器爆满，我们不得不离开，我没有再去上网，而是回了家。
元旦只放了一天假，第二天我像平时一样来到了学校，当我走进教室坐下的时候一个很厚的信封滑落在地，“啪”的一声，声音是那样刺耳，周围的目光都落在了 那个信封上。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我弯下腰，赶紧拾起了信封塞到了书桌里。那一整天，我都精神恍惚，那个厚厚的信封给了我不祥的预感。我没有勇气拆开它。不知道那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盼着回到我的小屋。晚上回到家里，我变得无比的镇静，认真的复习完功课，当我准备拆开那个信封的时候，只感觉我的手在颤抖，心跳在加速。我小心翼翼地撕开了信封，一封封信滑到了我手中，奇怪，怎么这么像我的字迹呢？那哪里是像啊分明就是！原来他把我以前的信退了回来。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手一抖，信散落了一地，白花花的，令人眩晕。一种咸咸的东西从我的眼里流出，滑过脸颊，滴在了信上，字被洇开了，黑了一片……
过了许久，我才清醒过来，蹲下身子，把尚存着我的体温的信一一拾起，像拾起一片片枯黄的落叶，无奈而悲伤。拾到最后，我发现了一封不同的信，一页蓝色的纸，几行简短的字——
五
“丫头，我曾受过伤，很深的伤，我以为从此我不会再爱了，我选择了报复，我玩弄感情，疯狂的追女孩子，追到手又丢掉。是你的出现，融化了我那颗冰封的心。没想到五年后上帝又把你送到了我身边。这也许就是我们不可逃脱的宿命吧！从那一次你走进教室我就一眼认出了你，而你还是那样清纯可爱。我曾发过誓，如果让我再遇到你，我一定不会再沉默，再让你跑掉！你的优秀让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但我还是鼓起了勇气向你表白。我真怕自己不说出来哪一天会疯掉。不出我预料，你拒绝了我，但我并没有失望，决定做你的蓝颜知己。可你为什么要隐瞒你有男朋友的事实？你可以不信任我，我知道自己做了许多坏事。但我是那么的信任，而你却欺瞒了我。当我看到你们牵手的时候，我知道我被打败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除了换来别人同情和怜悯还能有什么？你让我好失望啊！这些信退还给你，我留着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写信了。珍重！
逸心”
读罢信，我眼前只是雾水一片，忆起他那双含情而忧伤的眼眸。我踱到窗前，将窗拉开，一股寒流向我袭来，月光不再皎洁，闪着阴冷的寒光，我颤抖着，任泪水肆意。眼泪是个奇怪的东西，知道为什么而流，流的再多也是有限的，不知道为什么而流，哪怕一滴，含义无穷啊！“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屋子里被寒气充满着，我缓缓拉上了窗，熄了灯，一头倒在了被窝里。谁知这一睡，竟在床上躺了两天，我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后来听妈妈说我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喊着一个名字“什么逸”还质问我是谁？！我支吾半天说“一个港台歌星。”算是搪塞过去了。而他的确像一个歌星，一首《单身情歌》让他家喻户晓。但逸唱歌跑调！
那两天，我几次想爬起来，都被妈妈制止了，第三天病情有所好转，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被批准去上学了。那天天气很好，大雪初霁，阳光明媚，天空碧朗无疑。我尽情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里想着他，想着见面和他说什么……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心里却紧张起来。外一他还在生我的气不理我怎么办？就这样，我忐忑不安地走进了教室。奇怪，所有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看，我只感觉浑身不舒服，硬着头皮走到了座位上。后来我才明白，全班的人都知道逸喜欢我。一次聚会，恰好是我生病的那两天，他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是被同学背回家的，在路上不停的叫我的名字……我在家养病的那两天，他在我家门外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有勇气走进。我的书桌上放着两本书《有梦不觉人生寒》《闲敲棋子落灯花》书里面还夹了一页纸“我爱书，所以我要送你书；我穷，所以我只能送盗版的书；但感情不盗版！生日快乐！”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暂时保密！”
……
中午，他问我：“想吃什么？我请客！”（午饭我们都在学校解决）
“随便。”
他神秘兮兮的说了句：“跟我走！”当时的情形像极了黑帮老大在接头对暗号。
我没有言语，默默的跟在他后面。那是我第一次和男生吃饭，所以有点紧张。他好象看出来了，找了一家比较偏僻的餐馆。我随着他进了一个包间。他让我点菜，自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拎着一个蛋糕回来了，可脸冻得通红。他默默打开盒子说：“我没有太多钱，所以买的蛋糕很小，你不会嫌弃吧？”我摇摇头，激动的望着他，他却没有看我，小心翼翼地插上了蜡烛，然后准备将他们燃着。啪的一声，他划着了一根火柴，蜡烛在他手经过的地放亮了起来，点到最后一根的时候，火柴快燃尽了，眼看就要烧到他手了，我尖叫了一声，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那是我们第一次握手，等我反应过来想收回的时候他却紧紧抓住，贴在了胸口上，随之我的身体也倒在了他的怀中。他的手好大好温暖啊！他说：“我听说，用一根火柴点完生日蜡烛，这一年都会有好运！”我低低的说：“你真傻。”
“你的手好凉啊，以后让我来疼你好吗？”
我的泪无声无息地滑落我的脸庞，滴在他的手背上，然后四溢开去。他松开手，试去我脸上的泪痕。说：“今天是你生日，哭了不吉利。来，吹蜡烛吧！”我点点头，双手合一，闭上了眼睛。几秒钟后，我睁开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蜡烛吹灭了。屋子里暗了下来，时间突然像凝固了一样，我们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他突然紧紧抱住了我，生怕我逃脱了似的。
他问我：“爱有个人就要爱他的灵魂是吗？”
我说：“是！”
“那我把我的灵魂卖给你。”
“多少钱？”
“用你一个吻交换！”
“我不卖！我们的灵魂在一起。”
记得那个午后有一个没有发生的吻和一段没有成型的爱情。
……
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了那是一个误会，那以后，他再没和我提起过在网吧里的事。我 没有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我怕！
高三，不会因为情人节的浪漫而给我们放假，那似乎有悖常理，我们照例上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响了，校园里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浪漫起来，一堆一堆的人群分成了一对一对的，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和我同行的女伴和男朋友浪漫去了，剩下我孤家寡人一个。唉！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啊！我两手插在兜里，幽幽的走在夜晚的雪地里。不知不觉唱起了歌。“没有情人的情人节，你我收到落寞的安慰，想必爱过的心不了解，你还停留在心里面……”我正唱着，突然从背后窜出个人，蒙住了我的眼睛，我一趔趄，差点摔倒，一把抓住那个人的手。正欲回头看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家伙袭击了我，逸拉着我开始狂奔。我们跑到每天必经的大桥上，彼此喘着粗气，想说话却没有了力气。他指了指桥下，示意我往下看。天哪！我被那景象惊呆了！大雪地里，一个巨大的心型，那是用无数根蜡烛围成的，雪地里一片黑暗，只有那个“心”格外耀眼，分不清是梦是真。我只知道梦境和现实只有一步之遥。我呆立在桥头，久久的，久久的……
后来我知道了，那是他花了一个晚自习的时间完成的“杰作”，而他因为逃课，第二天被罚打扫办公室。
第二天早自习，不见了他的影子，我猜到了一定是由于昨晚逃课被找去训话了。我正担心着，他垂头丧气的回来了，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然后又出去了，临走时将一封信放到了我的桌上。
“昨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因为我终于把那颗‘心’给了我最爱的人。多希望昨天那一刻能够停留住，该多好啊！现在我已将我所有的爱和我整颗心交给你，而你却仍然犹豫不决。我知道你心里面也是喜欢我的，但你为什么不敢坦然面对呢？你到底是怕什么？为什么要一再的逃避？我想，一定是我让你不放心，但是，你还要我如何去证明呢？我什么也没有可以让你相信的——除了我的生命！你需要我证明吗？有人说，爱可以让一个人疯狂，我想我可能已经是了！
整天闭上眼睛就是你的影子，有一次我妈说我搂着枕头，嘴里喊着“什么柔泪”，你说有多可怕！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就让你的冷漠给折腾死掉了！虽然两人就算在一起了，也还是像现在这样相处，但是我要的是一颗真正的心！这首小诗为你而作，代表了我的心意，你能明了吗？
寄情
今朝有梦莫空负，
生时春光勿虚度。
来日功成名就处，
世人尽羡雁双宿。
只愿此心搭鹊路，
爱意常驻鸳鸯幕。
一片秋叶送君时，
人人皆贺姻缘注。
x年二月十四日
逸心”
……
“今生来世只爱一人”我一眼就看出了诗里的玄机。
我突然想起了一首歌——
“所有的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你对他轻轻唱一首歌，第一次你如此爱一个人，反而不能用言语承认……其实所有的爱情都不是很完整，别想太多，只会留伤痕……”
我不停的问自己，我该怎么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