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给父亲发了个信:“今天是母亲节,刚才去理发,理发馆免费送一支康乃馨,是祝福母亲节日愉快的花,回家我插在花瓶里了,遥祝我妈和您幸福健康”。
理完发的离开理发馆门口的时候,理发馆老板告诉:“拿一支”,我说“不用了”,“拿一支送给老人”,我欣然拿了一支,感觉到今天的一种特别,不只是因为今天是母亲节。
每一次去理发都会想起小时候母亲给我理发的情景,很小的时候母亲安慰说,“不会夹,咯得咯得的”那声音不只是耳朵可以听到,那动静是从手动理发器直接从头上传到我脑袋的整个感官,刻在我童年的记忆中,现在回响那声音很温馨。哥哥不像我听话,有逃跑的意思,嘴里不时的埋怨被夹了或者眼睛直往上看好像可以看到理发器的移动,抬头纹经常出现不对称纹理。我从心里着实对母亲是放心的,我知道母亲疼我要超过其他的姊妹,所以母亲会很小心,感觉被夹只是理发器的原因,我不会或者很少埋怨被夹,或者是哥哥大我几岁的缘故,我知道在我们姊妹里我是母亲最后一位顾客,即便这样我被母亲理发的次数还是比哥哥少,随着母亲客户的减少或者随着改革步伐的推进,我也上了中学之后母亲的理发器用的不再那么频繁。
舅舅或者是母亲最忠诚的客户,后来姐夫也让我母亲理发,还有村子里父母比较笨或者父母早逝的孩子也有让母亲理发的,尤其是“龙抬头”这天,还有过年的时候让母亲理发的很多;而我的两个侄儿只是持续到幼儿园,尽管嫂子拿着自动理发器给她的孩子理发,她的顾客也只持续到小学没有毕业。
四姐也给我过发,那是她学理发的时候,她那很短暂的开理发馆期间,我正规地接受过她的两次梳理;当然还有三姐我认为她是理发水平最差的一位,除了三姐夫敢让他下手我想她几乎是没有客户的;说错了,她的技术在她到太原定居时被三姐夫的个别朋友认可,我几乎是不敢想象那需要多大勇气。当然我也不能忘记:小时候三姐用头油梳理,然后瞅着我唧唧笑个不停的样子。
来到大连我的理发师换过四五个,在公司宿舍的时候,我找理发最快价格也最便宜的一位理发师,即便搬进了新家也专门去理发,直到被他开的一个麻将桌和照相洗像业务打败了,嘈杂和心不在焉掩埋他的剪刀技法。为此我三个多月不知道到哪里理发,在小区里凑合了几次,直到去年小区的超市开业,我碰上了技术很专业而且真正是搞服务业的理发师。
去年母亲来大连时头发型和气色很好,返回老家前她在小区的老年朋友建议她烫发,她和我商量,我说烫烫吧,换个发型;过了两三天,母亲烫发后以很羞涩的眼神让我说说发型如何,我才发现母亲瘦很多,脸上皱纹也多了很多,我几乎不能掩饰自己的失误或者怠慢,当然不是母亲的发型,母亲是感觉到我略失落的表亲了,她说若是不好要不明天拉直吧,我才说其实很好,或者长两天就会适应,只是突然变成卷发有点显的脸颊小了些。其实是消瘦了,或者我只是担心母亲回去了被姐姐他们埋怨我,或者我担心村子里的人说我没有尽到责任,我自责我没有照顾好母亲,我没有尽到或者注意到母亲其实只是应付一下早餐和午餐。我自责自己没有端详过母亲,在大连一天天瘦了;就像我从小以来觉得爸妈始终是那样,除了年龄的确大了,他们的皱纹我的确注意的很少。
照片里的爸妈是老了许多,父亲的头发是白头发变的稀了很多,就像丈人的头发灰白变全白一样。我们都没有拿回时光的能力,而我又少了一种跨越时光的勇气,我只希望父辈都健康;同时我们也以健康回报父母,告诉父亲我们都很好,这是或许是我们对于父母的一种最大的安慰,让父母用皱纹折射出幸福的笑容。
至少我们要知道我们是父母的收获和安慰。
此为记,致母亲节的康乃馨 2010.5.9
在“韩贝造型”理发时了解到的确生意不好做,不过的确该店服务质量很好,请邻居们顺便关顾;若该理发馆倒闭了,的确是鹏辉的一大损失,当然关键是我找个合适理发店,太难!
[ 本帖最后由 果汁 于 2010-5-9 15:08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