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我妻子在体检时,发现甲状腺右叶长了一个结节,当时作彩超的大夫提醒我们,这个结节不好,应尽快手术。很多人推荐到大连大学附属中山医院找曹铭谦主任诊疗,还说他医术如何如何精湛,医德如何如何高尚,医风如何如何清廉。做手术从不收病人红包,誉满滨城,声名远播。 不收红包?我们还真有点将信将疑,妻子曾在市内一个大医院做过手术,当时我怕妻子吃苦头,悄悄给主刀医生和麻醉师共送了好几千元红包,他们都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医生收红包和贪官受贿一样,已成为许许多多平民百姓恨的咬牙切齿的社会问题。有的人甚至认为医生收红包比贪官受贿还要恶劣。现在看病难、治病贵,平民百姓得了病,特别是得了需要动刀的大病,全家都背上了沉重的精神负担和经济负担,病人除了要承受医生刺向病变的刀,还要承受医生刺向心灵的刀。有的患者甚至诅咒收红包的医生不得好死。因为他趁人之危,丧尽天良。 果然名不虚传,找曹铭谦治病的人驱之若鹜。到医院挂号,好家伙,不少人排队一夜未睡还没挂上。我实在吃不了那苦,据说每天有五个名额可以在网上挂号,便立即回家上网挂号。连续挂了两天没有挂上,看到这么难真想放弃,打算去别的医院。不死心,隔了两天继续挂,菩萨慈悲,终于挂上了。第二天曹铭谦主任接诊,我妻子刚要把一大堆在别的医院做的彩超、ct等检查结果拿出来,曹主任什么都不看,说一声别动,坐好,便开始触诊。动作准确有力,探察认真细致,不几分钟他便口述触诊探察结果,让另一个大夫在我妻子门诊手册上记录。曹主任触诊结果与几家医院彩超等仪器检查结果几乎一样,只是曹主任多了一句直接了当的结论,结节是恶性的,必须手术治疗。 现实无法逃避,命运必需面对。按照曹主任的要求回家等候入院通知。足足等了一个月,这次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的感觉了。 2011年12月27日我妻子住进了大连大学附属中山医院普外四科11号病房。普三普四是甲状腺和乳腺疾病科,都是属于曹主任管辖。医院的管理应该说是相当不错的,特别是数字化程度比较高,护士输液、查体等护理,都是利用数字化工具。病员暴满,床位紧张,但大家对科室诊疗工作没有抱怨。我妻子入院第三天曹主任便安排手术。手术前,虽然大家都说曹主任不收红包,心里还是忐忑不安,怕手术出问题,怕慢待曹主任,导致他在我妻子手术时不亲自动手。于是在兜里揣了几千元钱,在曹主任办公室近前转悠,想寻找机会把红包递上去。可是,曹主任很忙,没有孤身独处,使我一直没有下手机会。 手术前一天,我连早饭也没顾得上吃,在曹主任办公室门口立等,想趁他在上班人少(据观察,曹主任上班一般都比别人早)时,向他表明心迹。不到七点半,曹主任和另一名医生出现在走廊里。我急忙迎上前说:“主任,明天我爱人做手术,我想单独问问主任需要注意什么。”曹主任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笑着对我说:“需要注意的问题一会医生护士会找你交待,你们在病房等着就行了。”看他没有安排与我单独见面的意思,我便尾随其后,想跟他一起走进办公室。他好像又明白了我的进一步意图,在掏钥匙准备开门时,不无几分严肃地说:“千万不要多想,放心吧,手术我会亲自做。我要换衣服了,请回。”好嘛,进门就把门扣死,随手一份“闭门羹”。 细想起来,我也是那种贱得让人可怜又可恨的患者亲属,很多黑心医生就是让我们这种人“惯”出来的。可是,看官你也要清楚这样一点,在手术台上,医生和患者是绝对不平等的,医生拿的是刀,患者提供的是肉。医患关系,医是主导方面,患是被动方面。医风是否清明,关键是医方。如果大连甚至全国所有的医生都像曹铭谦这样,患者身边就没有脏手,患者心里就没有忐忑,患者嘴里就没有诅咒。 2011年12月29日下午我妻子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加等待化验共进行了四个多小时,据了解曹主任始终在场,手术顺利。术后治疗五天我们便回家休养。今年2月9日找曹主任复诊,调整用药,目前身体没有异常和不适,颈部术痕也很细微。 |